年,李阳的短片《李献计历险记》以“差时症”横空出世,那会李献计一直在玩一款一直没有通关的游戏。虽然最后这部拉长的同名大电影,确实失去了短片里凝练奇崛的灵魂,但是那部大电影的导演栏里,分明写着另一个名字:郭帆。

所以,这种反类型的科幻,被人拿来和《宇宙探索编辑部》对比。对比的基础之一,是《宇宙探索编辑部》里,郭帆友情客串了一把,仿佛被镀金了。因为号称最成功的“中国科幻”的招牌郭帆的名字,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正在被摁在地上摩擦。原因有两个,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显然被认为有点花里胡哨,让疑心重的人觉得自己被忽悠了;它也没有一句“雪花点是宇宙诞生时的余晖”这样的诗性台词,没有一个头顶钢精锅的顾城一样的穷乡僻壤的诗人。

最重要的是,也许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更适合制作成一部短片。一部98分钟的电影,在当下多少有点标新立异。说起来是意犹未尽,品起来是模棱两可。但这里面有传承,有导演品味的一以贯之,那个一直琢磨通关游戏的李献计,在穿越中变成了师承“街头霸王”的非典型绝世高手。

如果要说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有什么致命的问题,可能就是它本质上毫无意义,只是严重怀旧导演一手攒出来的三个少年的意淫;但如果要说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有什么令人快慰的优点,恰恰也是这少年吹散蒲公英翻白眼后恣肆的时空旅行。

恣肆。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。

浮夸。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。

吹散一朵蒲公英的时间,就是成长和丢失,就是更好或者更坏,就是过去和未来,连任意门的设置都省略了。这种狷狂是肤浅的也是鲜有的,这种炫技是拙劣的也是快意的,它让我想到的是那些年轻人脑洞里的纯真,是属于非主流年轻人的古灵精怪。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确实走了一条不容易的路,尤其在一个规矩和方正的年代。

蒲公英的花语是:不变的爱。

这不变,对于李阳导演来说,就是对于他脑袋里的怪东西的表达;对于一个应该更有活力的市场来说,就是一些风格迥异的电影的存在。可是《李献计历险记》票房只有不到万人民币。我觉得,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做了更少的妥协,我甚至认为,好看的张若昀和好看的钟楚曦甚至都不是男一号和女一号。

如果你让我说,它像哪一部电影,恕我肤浅,我觉得它更像那两部动画电影《蜘蛛侠》,平行宇宙和纵横宇宙。是那种想到哪儿是哪儿的渲染,浓墨重彩的那种情绪堆叠。同时它很放肆,放肆得像《周处除三害》一样。有时候我是不太明白,难道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不比《末路狂花钱》这种聊什么就没什么的电影好吗?难道它不比那些四平八稳的流水线工工整整的电影好吗?

李阳导演的脑洞大开,有时让人觉得确实不太适合写长篇,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的故事,相当有趣,不够结实。但它有夺目的光彩和巧思,我不是说那个头顶沸腾的科学怪人或者别的什么花里胡哨的视效,但中国电影市场需要这种恣肆,它代表另一种可能。成为一个更好的人的可能。

没有不变的爱。只有持续相信。(蒋楠楠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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